他果然非常不想她怀孕,大概跟她睡已是无奈之举,生宝宝在他眼里更是悖伦。
就算怀了也是孽种吧。
“我去书房睡,你好好反思。”傅谨臣转身出去了。
黎栀目光落在丢进垃圾桶的验孕棒上,双腿发软,跌坐在床。
翌日,黎栀醒来,天光已大亮。
她动了下,耳畔蹭到枕头,立刻感觉到不对,抬手果然摸到了耳钉。
她在梳妆镜前照了下,钻石围镶成栀子花形状,花蕊是两粒淡粉色小珍珠。
它还是回来了。
黎栀心情复杂。
手机铃声响起,她找了下看到她的包也被拿了回来。
简云瑶打电话过来。
“栀栀,你没事吧?”
“恩?”
“就热搜,傅家太子爷开疆拓土,凯旋携美女艺术家而归。还一群不明真相的网友嗑糖,知道嗑的是裹屎糖吗?”
苏婉雪拉小提琴,苏家父母愿意砸钱,在国外演奏厅给她办了几场独奏会。
“砸钱谁都能开,也就外行才捧她是什么新一代小提琴艺术家,买个两百万粉高调的不知道北了,我家小栀栀实打实五六百万粉丝,骄傲了吗?”
黎栀在网上有个小马甲,玩票性质的,她一向没当回事,简云瑶却引以为傲。
黎栀笑了,单手将耳钉摘掉。
“恩,傅谨臣爱喝绿茶,我也没办法。就不奉陪了。”
“不奉陪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要跟他离婚,这几天我先去你哪儿住下?”
简云瑶太知道傅谨臣对黎栀意味着什么,她从前觉得世界毁灭,黎栀都不可能放弃傅谨臣。
瓜太大,砰的,手机都掉了。
“……”
黎栀吃完早餐,进了书房。
打印好离婚协议书,她又将自己电子简历,舞台视频,各种获奖证书和近期练舞记录都规整好,发给霍砚白请他代为投递。
离开书房,她开始整理东西。
只简单拿了几件四季衣服,简云瑶来接她。
黎栀坐上车回头最后看了眼晨光中的别墅,眼眶还是酸涨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