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旦东窗事发,不仅红杏性命不保,她自己也难逃一死。
“既然这样,那她怕是留不得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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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说这边,长风一路跟随魏玉寒到了临风居,瞧见自家主子准备就寝,不由得疑惑道:
“主子,咱前几日铺垫了这么久的戏,今晚当真不留在涟漪苑过夜?”
按照原计划,主子原本是打算找个替身留在涟漪苑,暂且先稳住红杏,可如今大张旗鼓的回来了,这让外人怎么看?
恐怕不到天亮,府中传言就会四起,说红姨娘喜日当天就失了宠。
魏玉寒落座于榻上,抚了抚袖口处的金丝祥云纹,脑海里又想起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,声音听不出情绪:
“你要本公子跟那样的女人同处一室?我看你是侍卫当久了,脑袋也跟着锈掉了么?”
长风见主子发火,本能的一怂,挠了挠脑袋:“属下当然不是这个意思,就是想着,若是让大家都知道红姨娘失了宠,那这么久的戏岂不是白做了?”
魏玉寒拿书的手顿了两秒,随即道:“倒也算不得白做,站的越高,摔的就越狠,这人自然要找一个发泄口,且等着看吧,好戏才刚刚开始。”
他打小在侯府那样的地方长大,后宅女眷众多,他深知,女人一旦嫉妒发起疯来,那手段可不输于男子。
而他要做的,就是坐山观虎斗。
那女人不是费尽心思爬了他的床吗?
他要做的,就是一层层撕开她的伪装,逼得她不得不现出原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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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说月离这边,虽说魏玉寒答应让她做贴身丫鬟伺候,可在这之前,还必须得进行十分严格的培训,从礼仪仪态,到如何为主子排忧解难,以及日常负责的内容等等,事无巨细。
管教嬷嬷是个古板而严谨的人,大家都唤她郭嬷嬷,据说是从侯府过来的,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。
培训是比照着宫里的制度,三天下下来,月离感觉全身都跟散了架一样,比伺弄花草树木难多了。
好在她天资聪颖,人又勤快,无论多难的姿势只要学一两遍,基本就能做的标准,这让郭嬷嬷很是欣慰,连带着在魏玉寒面前还特意提到了月离一嘴。
“公子啊,您这次选中的大丫鬟,除了姿色有些差强人意以外,在教养,气度和礼仪方面,堪比京城大户人家的婢子。
老奴也老了,能帮到您的不多,以后这些身边伺候的人啊,公子可得多留个心眼,千万别让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给钻了空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