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不觉,孙校长的眼眶红了起来。
若是时听雨知道孙校长只有四十二岁肯定是要吃惊的,当初第一次见到孙校长的时候,她以为对方已经五十了。
尤其是孙校长两鬓的头发均已花白,着实不像是只有四十出头的模样。
看起来比她爸妈的年纪都大。
可见苦难能够把人消磨成什么样子。
知道孙校长跟对方约定的时间是半个小时,时听雨接了孩子后就往校长室去。
深深坐在小竹车内,时不时有路过相熟的学生跟他打招呼。
凡是叫到深深的,小家伙通通笑脸以对。
时听雨也不知道这孩子的性格像谁,她是个有些社恐的人,她家老陆也不是个奔放的,难道她和老陆同志负负得正了?
不待她思考出什么结果,校长办公室已经近在眼前了。
校长办公室在二楼。
时听雨一手抱着娃,一手拎着小竹车,健步如飞。
感谢这两年不间断地体能和武术训练,让她此时能够左拎右抱爬上二楼而游刃有余不带大喘气。
深深跟校长已经很熟悉了,看到孙校长,他已经可以奶声奶气地喊爷爷了。
这还是她和陆卫国两人不时教一教的结果。
想让深深提前学会喊爷爷奶奶,到时候不至于回老家时,不知道怎么喊人。
陆父陆母可是惦记小家伙好久了。
孙校长把对走丢了孩子的感情移情在了深深身上,所以才会记得给深深买玩具,时不时还会去看看他。
见到时听雨和孩子,孙校长也从悲伤的情绪中回过神来。
他悄悄地擦了下眼角,笑着抱起了深深,跟他玩起来。
如今的深深已经快一周岁了,能够简单地说一些词,这个时候跟他讲话那是有问有答的,十分好玩。
那边孙校长正在跟深深玩,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,时听雨接了起来。
打电话的是《京市日报》的主编,时听雨也算是跟报社出版社之类打过交道的人,倒也不显得局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