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见祁昀玉的话,暗一低着头,应了一声“是”之后,便起身离开了车厢。
不一会儿,徐六与高松的声音便在马车外响起。
祁昀玉应了一声,下了马车,示意徐六与高松可以上去了。
营地还未完全扎好,只有一顶孤零零的帐篷耸立着,想来是特意为祁皈搭建的。
祁昀玉下马车没多久,公孙离便来到祁昀玉的面前。他不言不语,就上下打量着祁昀玉,似乎之前从未认识过一般。
祁昀玉被公孙离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,他微微动了动身子,开口询问道。
“公孙先生可是有事要同我说。”
听见祁昀玉的问话,公孙离似乎回过了神,轻轻的“嗯”了一声,顿了几息之后,又开口说道。
“过来。”
祁昀玉按照公孙离说的,向公孙离走去,在距公孙离三尺远的地方停下。
公孙离见祁昀玉毫无动作,又对着祁昀玉使了个眼色。接收到公孙离的意思之后,祁昀玉连忙将手抬起来,衣袖微微拉到手臂的位置,将手腕露出来。
见此,公孙离也抬起手,将手搭在祁昀玉的手腕上。
“无内伤,每日三次涂抹。”
公孙离说着,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,递给祁昀玉,见祁昀玉接过之后,便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。
祁昀玉看着手中的小瓷瓶,又看了看公孙离渐渐远去的背影,嘴角不知不觉的向上扬着,眼中也有几丝欢喜出现。
今日遭遇了刺杀,暗卫中受伤的不少,日仄时便没有继续赶路,而是停下休整歇息。
哪怕遇到了这样的危险,整个营地还是洋溢着一丝喜意,只因为帐篷都搭建好之后,公孙离前来查看祁皈的情况的时候,给出了不久之后祁皈将要醒来的消息。
听见这个消息,就连祁昀玉都觉得身上的伤完全不疼了。
暗一等人得到这个消息之后,就更加放心的去整顿暗卫。
受伤的暗卫无论之后是在明处还是在暗处,皆转到明处充当侍卫。身子没有受伤,或者不影响行动的暗卫,便隐匿在暗处,混淆敌人的试听。
夜晚降临,将祁皈的一切事情处理妥当之后。祁昀玉看着手中的小瓷瓶,又想了想他身上的伤,还是放弃了自己上药的可能。
他让徐六进入帐篷,将小瓷瓶交给徐六,示意徐六为他上药。
徐六接过祁昀玉手中的小瓷瓶,看着祁昀玉身上的瘀痕,心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。
马车内不好运动,加之祁昀玉到底不如专业的刺客,身上许多地方都被刺客打出一片一片的瘀青,甚至连后背都有几片。
而且祁昀玉皮肤白,也就显得这些瘀青异常的骇人。
徐六甚至不敢用力,就怕让祁昀玉身上的伤势加重。但想到这些瘀青得将瘀血柔散,徐六也就不敢不用力了。
等到徐六为祁昀玉上完药之后,额头已经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了。
而祁昀玉完全不知道徐六的心理活动,对于他来说,这些还不若压制毒素逃汤药的十分之一二的疼。
所以他对此完全没有放在心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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