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小白揉了揉眼睛,站起来惊叫道:“咦!我怎么睡着了?这都什么时辰了,姜七夜还没来吗?”玉儿道:“来过了,已经走了。”余小白小心翼翼的看着玉儿的脸色,腆着笑脸,好奇的问道:“姐,你们都说什么了?那家伙有没有对你提什么无理要求?”啪!“唉吆,好疼!”余小白挨了一巴掌,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,哭唧唧的问道:“姐你干嘛打我?”玉儿俏脸微寒,没头没脑的轻声骂道:“朝三暮四!到处沾花惹草!吃着碗里瞧着锅里!就是个贪得无厌的好色之徒!”“姐,我没有!我冤枉啊!”余小白苦着脸抗议道。“没说你!”玉儿没好气的横了余小白一眼。这时她似乎想起了什么,突然有些想笑,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。在即将忍不住的时候,她轻跺秀足,整个人倏然消失在了原地,无影无踪。“咦!不是说我,那又是说谁?”余小白站起身来,纳闷的挠挠头:“莫非是在骂姜七夜?可他似乎也不是这种人啊!他虽然去过丽香苑,但我查过了,他只是听了几支曲子,正经事没干过……”……姜七夜骑着大青驴出了湖居小院,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曲,很有几分惬意。其实当他注意到玉儿的第一时间,就隐隐猜到,玉儿很可能就是余小白的姐姐余小红假扮的。因为余小白经常抱怨,他父母姐姐管他太严,身边的下人都必须是男的,成亲之前决不许他乱碰女人。而玉儿竟然说,她伺候余小白两年多了。至于容貌不同的问题……这个世界的易容术简直不要太多。所以,姜七夜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后,临走时终于没忍住,调戏了美女一下下。不过,也只能到此为止了。两人仙凡殊途,他又成亲在即,这段朦朦胧胧的情意注定了不会有结果,就算是留点念想吧。走出没多远,姜七夜看到一个带着毡帽的闲汉坐在路边,啃着干饼,无所事事的左顾右看。姜七夜本来也没怎么在意,但当他无意间与那汉子对视了一眼,两人都不禁愣住了。“韩季?”没错,那个头戴破毡帽,打扮邋遢的青年汉子,竟然是韩季。bba。韩季呆愣了一下,随手扔掉了干饼,看了看左右,走过来低声道:“大人,你怎么也来到了此地?”姜七夜好笑道:“我是来看个朋友的,你在这里干什么?”韩季道:“大人,我是来盯瘸飞龙的。”“瘸飞龙?他在哪?”姜七夜问道。韩季瞄了一眼余小白家隔壁的一座庄园,低声道:“那个挂着郭园牌匾的院子,就是瘸飞龙的藏身之地。半个时辰前,我亲眼看他走了进去,直到现在还没出来。他虽然易了容,但我观察他好几年,就算他化成灰我都能认得出来!而且他不是一个人,前后共有三批万蛇堂精锐入驻其中,数量不下百人。”“那是谁家的院子?”姜七夜皱眉问道。韩季犹豫了一下,说道:“应该是咱们巡城司卫率郭俭的别院。”“郭俭?”姜七夜眼神微微眯起,“瘸飞龙与郭俭是什么关系?”韩季道:“瘸飞龙和郭俭,都出身于大雪关的炽雪军,且都是宋家一系的,平日里他们毫无瓜葛,但私底下却来往甚密。大人你今天上午杀死的宋彦青,是雪关城宋家家主的幼子,他们其实都是一丘之貉。”“呵,原来如此,这可真是太有趣了。”姜七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无需怀疑,今后他在巡城司又多了一个敌人。不过,他毫无所惧。郭俭不来惹他就罢了,若是想要搞事情,那就别怪他不客气。这个世道,终究是靠实力说话的……“郭俭在里面吗?”姜七夜问道。韩季回道:“不在。郭俭平日里很少来这处别院,里面只有几个仆人在搭理。”“我知道了,你先回去吧,接下来就不用你出手了。”姜七夜点点头,踢了下驴腹,向着郭园走去。韩季不由的一愣:“大人,你这是打算……”“择日不如撞日,瘸飞龙这样的家伙,还是早点超生比较好。”姜七夜淡然道。韩季连忙劝道:“大人,瘸飞龙此人不好对付,您难道不需要准备一下?再说这可是郭大人的别院,他此刻正在主持宣王府外围的警戒,离此地并不远,顷刻便至……”姜七夜无所谓的冷笑道:“就算是郭俭的别院又如何?我帮他除去入室抢劫的歹人,他得感谢我才对。”昨晚他被瘸飞龙的人截杀,今天追杀瘸飞龙,为民除害,天经地义。这官司就算打到朱丹阳面前,他也不惧。韩季苦笑道:“大人,您就算不怕郭俭,但也得顾虑一下隔壁的王府别院啊!一旦动起手来,势必会惊动王府别院中的贵人,到时候上头怪罪下来,您恐怕要吃亏的。”“王府别院?哪一个是王府别院?”姜七夜一脸疑惑的问道。郭园旁边,貌似只有余小白的家吧?韩季指了指郭园左边的大门,也就是余小白的家,说道:“大人,那就是宣王府名下的一处别院。宣王很少来这处别院,平日里只有宣王世子和红玉郡主会来小住。这件事外人知道的不多,但在我们巡街营却不是什么秘密。毕竟这处王府别院,早就被巡街营纳入严密保护之中,每天至少在周边巡逻三回……”姜七夜不由的僵立原地,目瞪口呆,只觉的脑仁发胀,脑袋有点不够用了。他指着那座朱红大门,再次确认道:“韩季!你确定那是王府别院?”韩季信誓旦旦道:“大人,卑职敢以项上人头作保!”“卧槽!这……这踏马的……”姜七夜呆滞半响,突然明白了些什么。这一刻,他有些想笑,想大笑,但却又笑不出来!他的面孔古怪的扭曲着,两只拳头握得咔咔轻响。余小白!萧白羽!余小红!萧红玉!“好!好极了!算你们姐弟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