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二章我只想尽快与三少爷划清界限!听到后花园这三个字,沈鹿宁整颗心蹭的一下提到嗓子眼。好端端的,殷氏为何突然提起这件事?莫不是发现了什么?瞬刻间,她飞速在脑海里设想接下来如何应对。却听殷氏一声叹息:“我听府中的护院说,家宴那日瞧见鹤儿与一女子私会,夜色太深,他们没看清那姑娘长什么样,只知道她身着素衣,头上无半点珠钗,你住在忍冬院,可知道些什么?”沈鹿宁不由得松下一口气。幸好护院什么也没看到,否则她就完了!她清了清嗓子,认真道:“家宴次日,我瞧见秀玉姑娘在三少爷房里,一大清早就。。。。。。就抱着三少爷,她脸色赤红。”她虽说得不直白,殷氏还是听出她言外之意。难道说在后花园与鹤儿私会的是秀玉?可秀玉本就是她送过去的通房,鹤儿若是需要,何必偷偷摸摸?罢了,不论如何,他能与女子私会,倒也是结了她一桩心事。他自幼不近女色,她还怀疑过他是不是好男风,或是无法行人事。如今他与秀玉私会,定是开了荤。日后给他找个还说得过去的千金成婚,他能早些另立别院,离开侯府,对侯府来说是一件好事。殷氏本就不愿意过多操心沈玄鹤的事,随意摆摆手,让沈鹿宁退下。。。。。。。回到屋里,沈鹿宁忙不迭拿出笔墨,一笔一划描绘今日在校尉营看到的堪舆图。她认真到甚至连晚膳都忘了吃,等到半夜知秋都回侧房睡了,她还在挑灯夜战。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,一道黑压压的人影悄然接近。“为何还不睡?”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吓得沈鹿宁手中的笔一松,掉落在堪舆图上。笔尖还沾着墨,恰好毁了她刚画好的一部分。那是她忍着困倦和饥饿好不容易画好的。。。。。。就这样被毁了。心里酸胀得厉害,她垂下眸,将笔放置一边,用手指沾上一丝丝水,试图擦走不该留在纸上的墨迹。沈玄鹤见她沉默不语,语气有几分不快:“堪舆图不是非要今日赶出来,整个院子就你房里开着灯,是想被人发现你现在做的事?”心血被毁了本就委屈,又被他这么一斥责,她鼻尖也跟着一酸。“我。。。。。。我没有,对不起三少爷。”她已经在努力控制了,可开口说话的声音仍有一丝颤。沈玄鹤亦是听出不对劲。她在哭?沈玄鹤伸出捏住她下颌,欲要强迫她抬起头的那瞬间,一颗滚烫的泪砸在他虎口的位置。真烫。她抬起头来时,他才发现她面容憔悴得可怖。与那日落水后相差无几。心下不知不觉软下一分,他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也柔了些:“委屈了?”她默不作声,任由他打量。沈玄鹤破天荒的追问:“那为何哭,又是我吓到你了?”换做平日,他可没这么多耐心。可她今夜与往常不同,抿着一张嘴,就是什么也不愿意说。泪却一直滑落。沈玄鹤硬邦邦地抽出腰间的帕子,丢在她面前:“擦干净。”这回她倒是听话,拿起帕子用力地擦拭眼角。沈玄鹤看得狠狠拧起眉,夺回帕子,语气并不好:“谁叫你这么擦?想把自己的皮也擦破?”她泪眼朦胧地望着他,哑着声音:“图是三少爷叫我画的,我连夜赶工也有错么?若是我有错,那三少爷继续打我骂我、折磨我就是,为何要毁了图?”沈玄鹤从进来的那一刻,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,这会儿方才注意到堪舆图。他沉沉地呼了一口气:“你先歇息,图无需着急,方才是我的语气有些不好。”沈鹿宁委屈得不行:“可我不想拖着,我只想尽快与三少爷划清界限!”闻言,沈玄鹤几乎是勃然变色:“你说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