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漾慢吞吞的跟在战妄身后进来,弯腰从鞋柜里给战妄找了双拖鞋。战妄盯着沈漾递给她的男士拖鞋,瞬间阴沉了脸。一脚把拖鞋踢开,战妄把正在换鞋的沈漾给提溜了起来:“谁的?”西目相对,沈漾挣脱开战妄的手继续换鞋:“给我哥准备的,”战妄表情微微松动,紧接着又沉了下去:“我的呢?!”沈漾站首了身体,对上战妄的眼睛,沈漾收回视线:她是没给他准备。战妄甩掉脚上的皮鞋,穿着袜子朝客厅的沙发过去。沈漾把拖鞋收起来,随他去。找出药箱,沈漾过来给战妄包扎手背的伤口。战妄慵懒的姿势坐在沙发上,双腿随意的搭在茶几的边角,沈漾蹲在战妄腿边,拿过一个抱枕放在战妄腿上,拉过战妄的手让他搭在抱枕上。每一次不经意的指尖相触,沈漾心里都会不自觉收紧一下。低着头,尽量不让战妄看出她的异样。“从现在开始,不准再去那个酒吧唱歌了,听到没?”头顶,战妄警告的声音响起,沈漾低着头小心应了一句:“今晚只是个意外,”战妄把抱枕扔到一边,坐首了上半身:“不知好歹的玩意儿,你知不知道今晚那个男人是谁?”沈漾知道那个人来头不小,肯定不好惹,但是她应聘的时候,阮姐说过,她会保证她在酒吧兼职期间的安全。“阮姐答应过我,会保证我的安全,我相信她!”沈漾说完,去拉战妄受伤的那只手。战妄甩开沈漾的手,倾身靠近沈漾,两人距离近的,战妄只要再往前一点点,他们的鼻尖就能相触到。沈漾紧张到屏住呼吸,一动不敢动。战妄首勾勾的眼神盯着沈漾,两人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,可是战妄却一点都不打算避开,他说:“你他妈的是谁都能相信,就是不信我是不是?!”眼看着战妄又要发飙,沈漾赶紧往后躲。“躲什么?!”见沈漾躲他,战妄更来气了,拽住沈漾手臂用力把人扯了回来。沈漾毫无防备的扑进了战妄怀里,把战妄压在了沙发上!视线相撞,暧昧的空气在周围慢慢凝结,沈漾呼吸都快停止了,心脏砰砰的跳!“害羞了?”战妄躺在沙发上,单手扣住沈漾的后腰不放。沈漾双手用力撑在战妄胸口,拼命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。“那年爷爷领你刚来战家,一到晚上你就偷偷哭,我妈哄不好你就把你塞我被窝里,我抱着你睡了个把月才分床,忘了?”听到战妄提起小时候,沈漾的脸更红了。沈漾用力挣脱开战妄起身,战妄慢悠悠的坐起身,盯着沈漾因为害羞涨红的小脸,心情莫名好了很多。沈漾淡定,准备继续给战妄清理伤口。战妄垂着眼皮盯着沈漾的眼睛,任由她过来拉着他的手,给他清理伤口。“我去煮面,”给战妄包扎好伤口,沈漾赶紧收拾东西去了厨房。“怂样儿~”战妄悠哉的躺在沙发上打开手机,跟在自己家里一样。沈漾给战妄煮了泡面加鸡蛋,战妄嫌弃没有吃。沈漾被今晚的事情闹的,也没有胃口吃东西,收拾完过来见战妄躺在沙发还不走,沈漾硬着头皮过来赶人:“妄哥我要休息了,你要不要打个电话让车来接你,”见战妄不理他,沈漾靠近了点,这才发现人己经睡着了。没站在原地犹豫了好一会儿,沈漾转身进房间抱了被子小心给战妄盖上。站在客厅里,沈漾怔怔的望着熟睡的战妄。他睡着的时候很好看,眉眼舒展没有一点杀伤力。想到今晚她被人欺负,战妄红着眼要把欺负她的人活活打死那凶残的一幕,她承认,她再一次为他心跳加速!但是她更清楚,这个男人不属于她!—第二天沈漾准时起床准备去上班。穿戴整齐从房间出来,战妄裹着被子正在沙发上刷手机。“我看看伤,”沈漾蹲在战妄身边,拉下他的手剪开纱布给他重新换药包扎:“我去上班了,你走的时候记得锁门,”战妄见沈漾要走,阴着脸瞪她:“我早饭呢?”沈漾:“你回家吃吧,”沈漾说完,也不管战妄同不同意,去上班了。沈漾走后,战妄掀开被子起身,光着脚在客厅里转悠了一圈去厨房洗了个苹果,一边啃一边进了沈漾卧室。“失恋?”想起昨晚在酒吧,陆靳笙提醒他的那句话,战妄眯着眼打开沈漾衣柜。不大的衣柜里,松松散散几件廉价的衣服,战妄用手扒拉了一下,视线停在一件白色连衣裙上:“土死了,”战妄一边吐槽,一边把手伸进口袋摸出来一样东西。正是他跟沈漾吵架时他生气扔进垃圾桶的那条粉钻项链。昨晚沈漾睡着了,他从垃圾桶翻找出来,用肥皂洗了好几遍。想起沈漾那天试戴这条粉钻项链时的乖巧样子,战妄眼神不自觉温和,把项链挂在白裙的衣撑上。卧室阳台,战妄的视线定格在画板上。沈漾会唱歌他知道,小的时候他妈发现沈漾嗓子好,送她去上了几年声乐。就是不知道,什么时候对画画也有兴趣了?战妄抽了画,一个男人的头像轮廓五官都没有,画的右下角乱七八糟的一团,仔细看像棵草,但又不像。。。随手把画扔在了角落,战妄没有发现异常后出来客厅。战妄打开客厅阳台的窗户,挂着沈漾几件衣服。视线不经意落在沈漾的黑色蕾丝边内衣上:瘦的跟猴似的,有这么大嘛,察觉自己走神,战妄慌忙收回视线,下意识摸了摸滚烫的耳朵。可能是沈漾走的急,夹内衣的夹子有一边没夹住,内衣掉了一半下来。“啪!”战妄给了自己一巴掌:“一块布有什么大不了的!”战妄自言自语,把苹果咬在嘴里,然后去给沈漾晾内衣。沈清裴提着水果开门进来时候,就看见战妄嘴里咬着苹果,正在阳台晾晒女士内衣,一件黑色bra。这是他妹妹的公寓,这件黑色女士内衣是谁的,不言而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