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珍珠看着他,更生气了。“许清桉,我不是过来看你妄自菲薄的。我也不是来听你说这些话。”“当时你让我离开,我可以看出来,你是害怕自己伤害我。但是这些怎么就不愿意和我解释呢?”“难不成闷葫芦要当一辈子?我们虽谈不上有感情,更像是无可奈何凑合在一起的,以后的日子还要过下去。你若是什么都憋在心中,我不知晓你的想法,我们这日子如何过下去呢?”听着沈珍珠说这些话,他都觉得有道理。甚至都不知道要怎么反驳,只是站在那里沉默着。声音极小地说道:“我犯病,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。”“那以后呢?”沈珍珠问道。“以后。。。。。。我会说出来,我们一起面对。”他说这话的时候,带着底气不足,甚至有些惶恐,从未这般。。。。。。从未想过要和别人一起面对什么事情。更何况这个人是沈珍珠。这会儿他都不太明白自己对沈珍珠是一个怎样的情绪,只是知道,她不一样,她就是独一无二的。听见这话,沈珍珠总算是没有那么生气了。沈朗星踮起脚尖,小手牵上阿姐,另一只手拽着许清桉。费劲儿地喘着气,道:“姐夫好笨,总算是明白这个道理了。”“生病了才需要家人关爱啊。我们是家人,关爱姐夫一辈子都是应该的呀。”“朗星不会觉得丢人,有姐姐和姐夫,是我最骄傲的事情。”他睫毛很长,这时候说起来一颤一颤的,眼睛也都是亮晶晶的。“等着朗星长大了,一切都会好。”而后许清桉声音沙哑,点了点头,道:“好。”这会儿沈珍珠和沈朗星都在笑,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开心。许清桉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弯起嘴角。而后等着晚上,沈朗星道:“阿姐,姐夫。你们快来。我们睡觉啦!”这个点差不多是许清桉教练字的点,沈珍珠不想练字,实在是太累了。难怪古人都写得一手好字,谁的字都是各有特色,有簪花小楷有楷书还有行书。但是像沈珍珠这种狗爬式的极少。她之前不知道,但是练起来腰酸背痛的,实在是要命。这玩意儿可是比捕鱼累多了。沈珍珠上辈子做实验写论文都没有那么累。打哈哈,装作是许清桉发现不了。立马就要跟着躺上去榻上。谁知道被许清桉揪着袖口,而后他很严肃地把纸张放在她面前:“你的字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。如今问题还有很多,我带着你纠正一番。”“改日吧,我今天打了四条虹鳟鱼,太累了!”她扭了扭脖子。继续道:"别看这水坑里只有三条,是因为我用一条作鱼饵了。"她说起来自己打鱼的事情,就有些开心,不免多说了几句。许清桉擅长倾听。沈珍珠不时就说了很多话语,甚至把今天的细节都说出来。而后许清桉冷冰冰地说道:“看着你,也不累。至少练字是可以的。”“业精于勤荒于嬉。一日懈怠,以后每一日都会有懈怠的理由。”“所以,不准休息。”话毕。他拿着戒尺站在一旁,倒是有夫子那味了。只不过许清桉长相俊朗,一袭寒衣站在面前,倒是多了赏心悦目的一个效果。只是这面部表情别那么严肃就好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