试?顾晚有些茫然疑惑地眨巴了下眼。试什么?“试着跟我以恋人的关系相处一个月,期间我不会对你做任何你不喜欢亲密举动,其中也包括了牵手拥抱或亲吻。”季宴眼睛明亮如繁星,“如果等到我们以男女朋友相处了一个月之后,你确实对我还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的话,我就认了。”顾晚有些犹豫地顶了顶腮。试着谈恋爱?啧。对于季宴所提出来的这种条件和要求,她当然是可以直接拒绝的,可是转念一想季宴现在又确实不容易,如果自己再拒绝了他的话,万一他一时冲动再做出来点什么不太好的事情,那就……不好了。更何况之前季宴也曾经帮过她,或许也正是因为她一些事情做的不够好才让季宴产生了误会,那么既然是自己让季宴产生了心结,自己或许就有义务要替季宴将其给解开。毕竟如果心结不解的话,应该是会很难受的吧。顾晚叹气。她最大的优点和缺点都是心软。没办法。所以即便这种条件和要求有些冒昧,但是顾晚却也跟着妥协了,“如果这样做可以让你的执念消失的话,我可以帮你。”“谢谢。”“——那么现在来仔细商量下吧,你想住哪个酒店?”季宴想了想,“你住在慕容山庄?”“是的,但是你不能住。”顾晚瞬间警铃大作,立刻伸手要强硬地直接打住季宴的胡思乱想。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或许是心愿达成,季宴的笑容都染了些愉悦轻松,他说,“我想住在慕容山庄附近的酒店。”呃。误会了。顾晚吐吐舌头去搜索,最终总算给季宴定下了三天后的酒店,至于为什么是三天——因为季宴还需要留院观察几天。“那这三天的时间里,你可以多来探望探望我吗?”季宴抬起湿漉漉又充满希冀的眼睛看她,看到顾晚眼底无奈的笑容时,有些得寸进尺地试着称呼她说:“我的,女朋友?”顾晚:“……”这就直接叫上了吗?这么自来熟。不见外的。但顾晚也没什么排斥的心思,所以也没拒绝,想了想自己的时间安排点头:“我在忙工作的时候,会提前安排护工来照顾你。”“忙工作……”季宴想了想,“工作,你是在勤工俭学挣下半年的学费和生活费吗?”呃。那倒不是。“……我目前在替慕容家盯一份项目。”慕容家。据他了解,和顾晚订婚的男人似乎就是慕容家的人。季宴眼底有晦暗情绪涌动流淌,但面上却不显山不露水,轻笑着表示说:“很辛苦吧?”顾晚想了想,“还好吧。”算不得辛苦。就是需要应付厉寒锡。烦恼。季宴轻笑着说:“肯定很辛苦,等我出院后,我或许可以利用我的法律知识,在某些事情上给予你一定的帮助。”顾晚刚想拒绝,但又转念一想,她目前已经知道自己跟厉寒锡有过一段不太愉快的往事,那么或许没办法能心平气和地去跟厉寒锡正常交流了,这样的话工作还是要继续的,或许有季宴在身边,的确能免除些她跟厉寒锡之间的尴尬氛围。“好的。”所以顾晚对此也就欣然同意了。联系了护工后,天也快黑了,慕容毅也发了消息催她回家吃饭,顾晚联系好了护工就离开了病房,想离开医院但腿却鬼使神差地在这层医院楼层来回巡视,最终来到了安安的病房外。她凑近听了听,没声音。隔着玻璃门看了看。磨砂玻璃看不清什么东西。啧。顾晚突然回过味来,觉得自己真像是个偷窥的变态,心底谴责唾弃了自己一把后就脚底抹油回去了,心事重重地吃完饭刚想上楼,就被慕容夫人叫住。“宝宝,我听你大哥说,最近跟慕容家谈生意的人是厉寒锡?”“嗯。”“真的是厉寒锡,他——真的没死?”顾晚有些疑惑于慕容夫人的态度和语气,似乎将信将疑之余还透着几分隐隐的忐忑和惊喜。虽然疑惑,但顾晚也解释了,“他确实还活着。”果然是真的!慕容夫人难以置信地伸手捂住嘴巴,忐忑地追问:“那你见到他有什么感觉吗?”“有厌恶烦躁的感觉,算吗?”顾晚毫不犹豫,“他是一个很讨厌的家伙,秦清妈妈也跟我说他以前可没少欺负我。”顾晚说了一半藏了一半。只说了自己现在对于厉寒锡的印象和看法,却只字不提,她已经误打误撞地从别人口中探知到了自己和厉寒锡的爱恨情仇。她其实隐约也能猜出来慕容夫人为什么会是这副表情——因为忐忑犹豫。因为慕容夫人也知道顾晚和厉寒锡之间的故事。顾晚也不太想让家里人为了她的事情而劳心费神,提心吊胆。所以干脆有的事就没说。“既然宝宝这么讨厌他,为什么却又愿意代替慕容家去跟他洽谈生意?”慕容夫人很费解,既然讨厌那不应该是避之不及吗,为什么却还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地上赶着非往上迎?“因为我想在项目中给他埋一个大坑,让他狠狠栽个跟头。”顾晚故意幼稚地哼说,“谁让他过去欺负我。”慕容夫人:“……”啊。就这?慕容夫人讶然地扯扯嘴角,显然是被顾晚这番话给逗得哭笑不得了。“一切就都由你吧。”慕容夫人最终也只是语重心长地轻轻拍了拍顾晚的肩膀。顾晚没怎么深想,她有新的问题:“妈妈,小叔他有说过要什么时候回来?”“可能得半个月左右吧。”顾晚点点头。那好吧。那等小叔回来后她再说跟季宴假扮情侣的事情吧。回到房间洗漱完毕后,手机未接来电竟有十几个,慕容尘打了一个,季宴打了两个,其余则全部都是厉寒锡打来的。啧。陪完正牌女友终于想起来她了吗?顾晚没搭理厉寒锡,给季宴回复消息,给慕容尘回拨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