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泡在清池里,她生理不适地干呕几声,再回头就见一个黑色高大身形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。那双目光的主人见她无恙,问道:“这么多次了,在这里疗伤还是会恶心吗?”季流年爬出池子,看着身上己经湿透的衣服,擦了擦自己的满头大汗,把被汗水浸湿的头发束在一起,缓缓开口道,“这不都拜你所赐吗?把一个好生生的人抓到这地狱。然后反复的折磨、疗伤、折磨、疗伤……”黑泽眼底闪过一抹暗色。季流年继续阴阳怪气说道:“还真得感谢你啊,虽说每次见到这清池就会恶心,但是也是它不断的重塑这筋骨,使这具躯壳越发强健。不若然的话,我估计早就成为了大巫师和白鹤的手下亡魂了吧。”黑泽黯然开口道:“不,你不会那么容易死的。”季流年转过身背对着黑泽,自嘲的笑笑,“对啊,你们不都说我是杀不死的臭虫么。”“我没说过。”季流年叹了一口气,“无所谓了,这个世界太荒诞了,我们这样一群人在你们眼里仿佛一群被圈养的牛羊,毫无人权。哦,不对,牛羊还得喂饱了再宰掉,我们是连牛羊都不如的卑贱虫子啊,一首被折磨,至死方休。”黑泽内心陡然慌乱,他想伸手去拉前面的人,犹豫片刻之后还是收回了手。季流年看着清池,仿佛又看到曾经的姐妹在那里面哀嚎扑腾,想爬上岸的几个人被白鹤与他手下用鞭子打落池中,白鹤笑嘻嘻的看着水里面挣扎的人群,她们叫喊声越大,它越兴奋,笑得越开心。“白鹤…”季流年攥紧拳头,咬牙切齿。内心暗自发誓,一定要让白鹤付出代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