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中的酒杯咚地一声落回台面,眼睛差点没瞪凸。
“怎……怎么会是她?!”
“认识?”小郑凑了过来。
“唔……有点眼熟,像我一个……朋友,不过,应该是看错了他含糊地咕哝了句。
这时,第二支舞开始了。
年轻的女人继续摆动起身躯,火辣,奔放,与印象中冷若冰霜的模样,判若两人。
可左眼角下方的一颗小痣,以及那一眼难忘的纤长小腿,都在证实着,对方就是那位护士长。
苟少见过不少美女,但像此刻这样,令他目不转睛盯着的,还真是头一个。
反差太大,好奇心冲到了顶峰。
小郑却是误会了什么,笑嘻嘻地说道:“亏你还说自己是个酒吧常客,居然还用这么老掉牙的搭讪理由,人家nina一个晚上能听到几十遍类似的,你刚开口估计就要被pass掉了
“我不是……”
“哎呀,不用解释啦,是男人都懂,不过我劝你别浪费时间了,nina很难泡的,我来过几次,从来没看到她跟谁走过,听说她心里面有个男人,来这里跳舞纯粹是放松和发泄心情……”
小郑滔滔不绝地说着这位nina的事情,仿佛找到了同道中人。
苟子鑫喝了口威士忌,望着台上劲爆的舞姿,眼前不禁浮现出她穿着护士服、一脸清冷的表情,嘴角缓缓地扬了起来。
有趣。
女人跳了大概一个多小时,在气氛最燃的时候,转身下了台。
然后,再也没出现过。
苟少递出张钞票向酒保打听,被告知今晚的表演结束了,下次可能会是周三。
“可能?”
“就是不一定的意思酒保熟练地把钱塞进上衣口袋,“nina不是这边的常驻,来去自由随意,客人您要是真喜欢她,不妨到时候来看看,一回生二回熟,多蹲几次,哪天她注意到客人您,你们就能说上话啦!”
苟子鑫内心嗤笑了声,暗道想见人还不简单,首接去病房区,面上没表现出什么,点点头表示明白了。
很快有另一名女孩上了台,穿着更加清凉,虽然跳得一般,但又嗲又浪,还相当会擦边,立刻引起了新一波的热潮。
要放在以往,他很乐意饱个眼福。
但这会儿,却忽然觉得有点索然无味,满脑子还是刚才的画面。
既是白玉兰,又是黑玫瑰,冷艳和火辣的极致交融。
等到威士忌见底,他终于坐不下去了,也失去了猎艳的兴致,跟小郑打过招呼后,先行离开了。
等到周三,一定早点来,抢个前排的卡座,再好好欣赏一番。
下午五点,姜海吟收拾好东西,走出图书馆。
前方路口闹闹哄哄地围了一大群人,一时半会儿像是走不过去的样子。
她想了想,决定从右手边的小巷子穿过,绕道去公交站台。
巷子里十分安静,只回荡着自己的脚步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