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九十七章在她掌握之中
谁都没想到,小小一个丫鬟,敢在黑夜中,从斓月院摸到沈家祠堂来。
还敢当着众主子的面,向官府的人叫冤喊屈。
梁氏的反应最为激烈:“哪来的贱婢,来人啊,快把她拖下去,莫要让她扰了祖宗的清静!”
“闭嘴!”张平骅厉声一喝,梁氏委屈地撅起嘴,欲要沈文邑替她主持公道。
可沈文邑冷着一张脸,当着众人的面,抬手甩了她一耳光:“张大人让你闭嘴就闭嘴!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,滚下去!”
众人以为他是听到妻子被妾室欺负而恼怒,殊不知他是在担忧自己,更担心梁氏这张嘴再说错话,遂恼羞成怒。
张平骅在京城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,他信鬼神,更信惩恶扬善,能给自己的后代积德。
“看来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,小侯爷、沈侍郎,你们说呢?”
沈晋中已看出这件事与梁氏有关,他正好可以借此挫挫二房的锐气:“是啊,女眷都先去歇息吧,我、二弟还有鹤儿陪张大人彻夜彻查此事。”
而沈文邑也不再用皇上来压张平骅一道,否则很容易被外人看出端倪:“兄长说的是。”
女眷纷纷离场后,张平骅让珠笑把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。
珠笑说得毫无保留,除了二夫人陈氏腹中的孩子,未曾提到是谁人害死。
为了验证珠笑的说辞,张平骅让她领着他们去陈氏的房中,见着陈氏后,她果然像是珠笑所言那般,神智清醒,不像是害了疯病。
沈文邑表现得一脸意外,不管她身上的脏污,激动地抱住她:“夫人,这些年来委屈你了!都是为夫的不好,整日忙于公事,竟放心将后院之事交给那贼妇,害得你成这般样子!”
“你骂我、打我都好,为夫心中愧疚,求夫人我个恕罪的机会!”
陈氏看着他这副虚伪的脸,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,但她不能。
好不容易能有重见天日的机会,与沈文邑明面上作对,她得不到一点儿好处。
陈氏捂住头,状似头疼:“夫、夫君,许是这件事对我打击太大,我只记得梁氏害了我们的孩子,却不记得其他的事了,我从来没怪过夫君,只怪那梁氏太过毒辣。”
张平骅给侯府留个面子,在斓月院外等了一个晚上,才命人抓住梁氏关进大牢。
梁氏刚睁开眼就看到粗鲁的官兵,疯了似的大喊大叫,求沈文邑救她。
可惜,沈文邑没出现,梳洗干净的陈氏却站在房门外,诡笑着目送她被拖离侯府。
沈单宛和沈禹景哭喊着让官兵松手,只换来粗暴对待。
梁氏被抓的消息,从外院传进了忍冬院,松柏隔着一扇门,有滋有味地跟知秋说起昨夜之事。
沈鹿宁没听,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。
她能想象到事情的走向,也能猜到,沈玄鹤下一步会来找她。
“知秋,你先出去。”她支走知秋,笑盈盈地看向一贯冷硬的沈玄鹤,“三少爷,我的香盒雕绘好了,还劳烦三少爷替我交还给颜掌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