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,寒翎和皇后齐齐默然,随即轻轻吐出一口气。
两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,表情皆是凝重。
把寒卿白弄进天牢去,把寒玉锦换出来,这个办法其实并不可行。
因为方才夜红绫已经去过天牢,亲眼见过天牢里的人确是寒玉锦无疑——况且就算今天没去,夜红绫对寒玉锦多熟悉?
当时刺杀的时候,她就不可能把寒玉锦认错。
现在再想办法把寒卿白送进去,然后说刺杀她的人是寒卿白?
夜红绫会相信?
不管寒玉锦究竟有没有对夜红绫动手行刺,这位护国公主心情都清楚,至少寒卿白是无辜的。
庶子栽赃嫁祸给嫡子,阴谋离间玉锦跟夜红绫之间的感情。。。。。。虽然这个理由十分充分,可一个御史府的庶子却根本不可能有机会骗过夜红绫的眼睛,假扮成寒玉锦的模样来刺杀她。
太后、皇后和寒翎三人都明白这一点。
夜红绫更是比谁都明白。
而皇上和满朝文武,又有谁不明白?
但是眼下。。。。。。没有别的办法。
只要夜红绫心里还保留着对玉锦的最后一丝情分,愿意自欺欺人地相信玉锦的确是寒卿白的阴谋,那么即便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,这件事也不会再有人去追究。
也许夜红绫现在只是需要一个说服她心软的借口。
也许皇上也只是缺少一个把寒玉锦无罪释放的理由。
“只要夜红绫接受了这个谎言,皇上也不再追究,那么其他人,谁还敢多说什么?”太后敛眸,冷漠威严的脸上尽是笃定,“皇上那里哀家去说,你们大可放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