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诗怀被这么说也没不高兴,脸上笑盈盈的:“这还是双面绣限制了嫂子的发挥呢。”
她将香囊翻过来,里头别有乾坤。
陆衡之脑海中恍惚闪过什么,还没抓住,便听下人来禀京里的宋太医到了。
他年事已高,新帝有自己信任的太医,他便干脆告老还乡。
他祖籍是金陵,听闻陆衡之孩子满月,刚回来第二天便上门祝贺。
其他人都是亲戚或者金陵苏家的旧友,陆衡之不用特意接待,但宋御亲自前来,他少不得见见。
苏青珞看亲戚们也来得差不多,便抱着陵哥儿,拉着陆诗怀一起出去跟大家打招呼。
刚迈出门,陆诗怀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小声道:“对了嫂子,虞大人也叫我带了礼物给陵哥儿。”
当着陆衡之的面,她没敢拿出来。
苏青珞看她片刻,觉得有些好笑,说:“你哥哥如今不会在意这个,以后你可以当着他的面说。不过——他怎么会叫你送?”
陆衡之虽然回了金陵,但孩子满月朝中要送礼物的官员不少,走驿站同其他官员一起送来也就是了,怎么还托了陆诗怀?
陆诗怀耳朵尖尖一红:“噢,有天我去买栗子糕遇见他了,他正好买了礼物,顺路给我了就。”
苏青珞察觉到什么,看她一眼。
她没说什么,陆诗怀自己先撑不住全招了:“好吧,嫂子,礼物是我们一起买的,我们在京里是有些往来。”
“有次上街有人对我出言不逊,虞大人正好路过替我说话了。”
她声音越来越低,“但是你先别告诉我哥哥,我怕他——”
顿了好半天,她终于找出一个词,“气死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苏青珞笑说,“这倒不至于,只是。。。。。。恐怕虞大人以后不太好过关。”
陆诗怀红着脸道:“八字还没一撇呢。”
前头宾客结结实实热闹了一回,到夜里才散了。
苏家庭院挺大,有几个人都直接在苏府留宿。
夏夜月色正好。
陆衡之跟宋御喝完酒来园子里散步。
陆衡之道:“我正好有件事想求你。”